擅长白癜风疾病的诊疗 http://m.39.net/news/a_9407792.html“我们做了一个最特别的节目,跟赚不赚钱没有关系,跟有没有流量也没有关系。”黄磊在最后一期《戏剧新生活》里说道。去年年底,他作为发起人,邀请刘晓晔、修睿、赵晓苏、吴彼、刘晓邑、丁一滕、刘添祺和吴昊宸八位戏剧人前往乌镇,把镜头对准他们的创作和生活,制作了一档关于戏剧的综艺。第一期节目中,他就向戏剧人抛出问题:戏剧赚不赚钱?大家纷纷面露难色,一个“赚”字答得很勉强。随后,戏剧人卖不出票、付不起场租等状况,将“不赚”这个真正的答案呈现了出来。上周六的最后一期里,戏剧人上演毕业大戏《关于23号星球》,演出结束后,台下各地赶来的观众动情、鼓掌、竖起大拇指,黄磊忍不住落泪,手里的话筒拿起又放下,说出了文章开头的那句话,这也是他对那个提问的回答。戏剧赚不赚钱?不重要。从不赚钱到不重要,这两个答案几乎是戏剧行业的某种注脚。节目收官前一天,娱乐资本论矩阵号河豚影视档案采访了黄磊,他为我们解答了诸多疑问:《戏剧新生活》的综艺逻辑是什么?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推广戏剧?此外,吴昊宸也跟我们分享了他作为年轻戏剧人的体会与观察:这个群体都是怎么平衡面包与理想的?一档“三无”节目:无明星、无竞演、无导师聚焦小众文化、有演员表演,近两年涉及这两个元素的综艺节目并不少见,比如《说唱新世代》《声入人心》《演员的诞生》。相比之下,《戏剧新生活》更像是一个“三无”产品。首先是没有明星。这八位戏剧人里,除了修睿以及在《欢乐颂》中饰演应勤的吴昊宸,其余几位都是陌生面孔。节目也来过明星,但他们的作用是搞后勤,何炅叫了一车的植物装点戏剧公社,魏大勋、彭昱畅、欧阳娜娜都成了帮戏剧人卖票的“工具人”,这种短暂的停留很难贡献话题度。另一方面,这些人都不是能“带量”的艺人。后来因为疫情,又临近过年,直接没法请了,从第八期开始,节目就不再有飞行嘉宾了。其次是没有导师。在很多聚焦演员、歌手或舞者群体的节目中,导师往往扮演重要角色,他们负责点评、投票,还可能各自选中选手,组成战队。在这个过程中,导师与导师、导师与选手之间的观点碰撞与表达,也是节目看点。但《戏剧新生活》省略了这个设置,只有一位业界大拿赖声川,担任艺术委员会主任,任务就是审核剧目,所有输出都是艺术范儿的。最后是没有竞演。从开始到结束,节目始终围绕着这八位戏剧人,而他们之间不存在竞争关系,每期节目以不同的组合方式排练、卖票、演出,排出来的剧目也无需评比,演完就没有然后了。戏剧人的日常永远peacelove,没有碰撞,只有艺术理念的分享和切磋。丁一滕师从欧洲戏剧大师、欧丁剧团创始人尤金尼奥·巴尔巴,带大家感受过欧丁的表演训练;刘晓邑钻研偶戏,想在节目里排一出偶戏,其他戏剧人就从头学习操作偶的方法。这种“三无”的打开方式,其实很容易劝退一部普通的综艺观众,但黄磊有自己的考量。他很明确,舞台上的主角只有戏剧人,“不要明星客串演戏,就来看戏、站台、鼓鼓掌就挺好,两拨人弄在一起反而尴尬。”所以,来的明星都是他的熟人,录制结束后,他会请他们吃个饭、喝喝小酒。大家聊起节目和戏剧都挺感慨的,去年受疫情影响,乌镇戏剧节没有办成,如今有机会在乌镇看演出,“也算弥补了遗憾”。此外,他眼看着业内形成“不撕不成节目”的风气,“毒舌”“犀利”的点评层出不穷,演员的表演被比较、被分析,会哭、会喊就是“演技炸裂”,感到挺别扭。从事教育工作多年,他很难认可这种逻辑。黄磊提到看哭了很多观众的《巴西Brazil》,剧里一共三个角色,机器人、植物人和代表植物人的布偶。表演时,两个演员蒙着脸、一个躺在床上,谁也没有用到通俗意义上的炸裂式演技。观众为什么会哭?因为共情。这种情感就来自于演员,声音和身体控制都是其演技的体现。有理想没面包,舞台难留戏剧人?就像观众不适应《戏剧新生活》的“三无”,戏剧人也不适应综艺节目。刚开始时,丁一滕有点心态失衡、演喜剧出身的修睿觉得难以融入、刘添祺更习惯独处,他们不喜欢脖子上戴着话筒,哪哪儿都是摄影机,身边还跟着个导演。黄磊去到录制现场,让戏剧人摘了话筒、挨个谈心。他告诉他们,大家在节目里既是展现真实自我,也在扮演一种角色。在节目规则下,每个人都脱离了自己的现实处境,比如刘晓晔,他作为一名成熟戏剧人,早已不再经历这种兵荒马乱。但大家代表的还是更广泛意义上的戏剧人,对当下的行业生态进行模拟。如果要概括他们在戏剧公社的生活,最合适的六个字是:有理想、没面包。戏剧人刚被问到“戏剧赚不赚钱”时,有人反问,赚多少算赚?最后勉强达成一致:赚。养活自己还可以,但别想发大财或者做更多的事。钱的问题贯穿始终。节目里剧团维持运转的顺序是:卖票赚钱、支付场租、完成表演,但现实是戏票卖不动、剧场租不起。面对观众,戏剧人们一边伸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