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雨雪霏霏读音的探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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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这篇文章的缘起是看到电视节目上两个老师关于《论语*采薇》的争论。一个老师将“昔我往矣,杨柳依依。今我来思,雨雪霏霏”中的雨读作了yǔ。另一个老师马上纠正说应该读作yù。前一个老师解释说内容对称,杨柳对雨雪,依依对霏霏,应该读作yǔ。另一个老师说要结合诗中的场景来读,诗人回归的时候,天上下着鹅毛大雪。关于雨字的读音,其实百度一下就很容易查到,大多数地方注音为yù。读音yǔ应该是第一个老师自己的见解。那么这里的雨应该读作yǔ还是yù呢?

我们知道,古代诗歌中多音字的读音要结合两方面来确定。一方面是内容对称或押韵,另一方面是诗歌的意思或者意境。在这里两种发音在意思上都是说的通的。但是从对称性上,明显是yǔ更胜一筹。

那么从诗歌意境上来说呢?一种(yù)是诗人回归的时候,天上下着鹅毛大雪,天地白茫茫一片,画面很美、很纯。另一种(yǔ)是诗人站在冰天雪地里,天上雨夹着雪,凄风苦雨,画面乱七八糟。我们想象一下这两种场景,第一种画面的唯美性很明显超出第二种。这两种画面的对比让我们忍不住选择了第一种场景,也就是yù的读音。

那么,哪种读音更合理呢?这要从诗歌想表达的意思来看。在这四句诗的后面,以另外四句作为诗歌的结尾:“行道迟迟,载渴载饥。我心伤悲,莫知我哀!”结合起来可以看出,这首诗是表达战争对军人造成的创伤的,作诗的时候作者内心是凄苦的。

“昔我往矣,杨柳依依。今我来思,雨雪霏霏”中的“杨柳依依”与“雨雪霏霏”表达的并非是时间与环境,而是诗人内心的心情。刚出征的时候,年轻妻子站在接头对自己依依不舍,几个月大的孩子对自己挥手告别,诗人满怀对未来的期望与美好憧憬,期待着归来的某一天自己封侯拜相,孩子已长大考上了状元,一家人站在村外深情等待着自己的归来。这时候作者的心情是美好的,就像杨柳依依的春天。然而现实是残酷的。多年铁血战争,战友一个个到下。归来后腿少了一只,肾也被扎穿了。听说老婆在家跟隔壁老王好上了。虽然没证据,但是自己多年不在孩子多了两个。大儿子没人管成了接头小混混。好吧,这一切我都可以忍受,但是我回家站在村头怎么没一个人接我呢?往事不堪回首,未来更无希望。这村我是进呢,还是不进呢?这时候作者的心情,大家觉得是“雨yù雪霏霏”还是“雨yǔ雪霏霏”呢?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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